陈墨喜与人闲谈时嘴角有味,凭空变出话梅,向着天水道人示意,却表示不喜吃那凡俗嚼嘴之物。
反倒是他那两个徒弟,滔人仙与滔人烟,被陈生送去两颗食的津津有味,特别是那痴傻儿。在那大声朗朗,“谢陈假!谢陈假!”
“那酒馆也是奇特,是那大周王朝特许的江湖人士落座地,听说在那点上一壶价格低廉的老糟烧,即可在酒馆之内落座停留一时辰。在那之内,有朝廷专门设立的信息官,贩卖那些江湖奇闻。”
言语至此,天水道人做了一个豪饮姿势,“也准许自带酒水,去与人拼桌。与人豪饮一番,看人自愿否,交换些不怎么准确的小道消息。”说道此处,最有意思,那江湖酒馆的牌匾下,有一行小字。
切莫千金买人言,只需酒水端上桌,入人心,千金自有他人付,人言自从酒鬼出。
陈墨轻拍大腿。在那江湖之中,就数酒鬼的嘴没有看门的武将,酒从口中进、话从心里跑。常有言语,江湖里的伪君子,到了酒桌上也得乖乖变成实在的真小人。
“是谁人所设江湖酒馆?”陈墨神采飞逸,将那酒馆变成了江湖之人的交流所,真是奇妙!
入那酒馆,同饮老糟烧,江湖处处是吾友!
天水道人以袖里乾坤之法术,显出一捆较为漆黑的腊肉后腿,是那挂置房梁未多时的残次货。同滔人仙那捆上等货相比,在那酒馆内便是诚意大小。
“说来也是缘分,那‘江湖酒馆’所拍案之人就在这陈家村酒馆内,还要求我等需购陈家村乡民腊肉,别处的一概不认。”
陈墨倒也不嫌弃,将那漆黑腊肉接过,“是谁人这般奇怪,又有这般权力,是那凌云阁二十四学士?”
天水道人眼神玩味,那大周王朝,还有另一人有此决策权,“当朝女帝,武天下。”
“那一奇女子?”陈墨思绪万千,这女帝的故事也曾听闻过,以一女子身份立身朝堂最高位。
且精明治国,使得大周后来居上,与那东边大韩,南部大鸢,北方蛮人,各成犄角之势包裹那神灵指派的正统王朝“大殷”。
可那女子,又怎会做此事?
“那女子怎懂得江湖二字?”天水道人神色不屑,认为那女子当政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举。
“身边亲信,不属于大周王朝统领那半壁江山的二十四人之列。是他床塌上吹那枕边香风之人,当年科举本应是状元郎,却被武天下一朝圣旨降去名份的探花郎。”
一旁的滔人仙按耐不住,似是有不满,“五颗碎银,腊肉价格稍贵可还是供不应求。”
摸摸随身携带的羊皮小钱包,本同自己一般肥胖,可却先自己一步刮去血肉,那眼泪鼻涕,只得在无人之境偷偷擦拭。
“这也是无奈之举,谁知就在前几日,我等未到之时有那山匪打劫,财物一扫而空,家家户户已是只有那茅草空壳。又临近冬日,让他们手里攥住几两碎银,也就等于寒夜围炉有柴薪,总归算是一撮希望。”
陈墨嘴角笑意,那探花郎还是个聪明的好人,那几位打劫山匪已被自己烧的尸骨无存,便觉自己是个心善的坏人。便感慨道:
“微火添柴薪本就是我等仙人分内之事。”
天水道人不置可否,“世间修行者,终归坏人居多。”
“道友所言是,不知二人可知江湖之中出现了一位大魔头。手段狠毒外号‘袖里藏针’已经来到此处。“
那声音主人是谁,是男是女?他已无从计较,只觉内心翻江倒海。一旁的陈生听闻,赶紧将两颗话梅一股脑塞进嘴里装作哽噎住。
“有人传言,他是陈家村本地人,在多年以前便知晓了玉石矿脉阵眼所在。修道归来,要独占那阵眼,将此地灵气吸干成就自身道果。”
陈墨缓缓回头,对着那位微笑时好似“老虎”的男子作揖手后,顿时只觉孩童嬉笑声刺耳,那拱门后朝思暮想的故乡,更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