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点了一杯白鸽一杯媚态,我一手一杯,后退着穿越珠帘,把酒放在书店的木吧台上,她们很开心,灿烂的道谢。
章漳让她们随便看看,我们刚开这两家店的时候都不善于交际,可随着人的增多,也渐渐习惯了。
章漳穿的有点少,店里空调常常控制在二十二度。
她把我扯上二楼,一边找着她的蓝色披肩一边急不可耐的询问着:“你们俩怎么遇见的?”
我和谌平不见已经好多年了,章漳也是,她能想出来我见到谌平做的各种过激举动,她曾经说过,如果可以,我大概会和谌平一夜情,我深觉如此。
章漳谈过好多男朋友,但都止步于牵手,都是男生追她,也都是她先提分手,章漳在某种程度上还保留着自己的初恋,我也在友情之外的某个小角落心疼过她假谈的那些一群男朋友几秒钟。
章漳的沦陷,是在两个月前。
我的酒吧很小,不提供堂食的区域,想待在这里喝酒有两个办法,一是蹲着门口的马路牙子上,二是去书店里,章漳专门给我造了个木头小吧台,那天下着雨,是章漳第一次遇见赵恒,我把酒放到书店里的吧台上。
赵恒推开书店的门,坐在吧台上,喝着酒,章漳就是被这时候的他迷住的,她后来跟我说,赵恒安静的喝酒的样子很可爱,人又白,看一眼都能爱上。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觉得冒雨来喝酒的人都是脑子里有病的文艺青年,但是看到章漳冒星星眼的样子,我识趣的没有告诉她真实想法。
我的沦陷,起于学生时代,持续多年。
我絮絮叨叨的说着各种车轱辘话讲昨天遇见谌平的经历,一遇见她,我的话就好多,讲的还是谌平,我的话就更多了,章漳边翻白眼边收拾书,此刻,我还在问她怎么制造下一场相遇。
“我又没有车给他修,怎么制造下一场偶遇?”我望着章漳。
“一个修车工,有啥喜欢的。”章漳对于我喜欢的人是谌平这件事总有不屑。
我犟嘴:“什么修车工,明明是实体经济企业家。”
章漳突然冷笑:“想见他是吧。”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