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劳民看着毛民手中汹涌的火光也找回了理性,没有因为冲动继续追击下去,脸上交织着恍若隔世的迷离与难以置信的喜悦。这份情绪,如同久旱逢甘霖,让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憧憬。
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位立于尸群之中,仿若定海神针般的君默,眼中满是敬仰与敬畏,那是一种超越了言语的崇拜,然而,这份敬意却也让他们心生畏惧,迟疑着不敢上前,只能面面相觑,簇拥着交流内心的激动与欢腾。
“我们...我们真的击败了毛民!”有人颤声低语,声音中满是不可思议,却也带着几分解脱与自豪。
“哈哈哈!看他们落荒而逃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这群曾经不可一世的暴徒,今日也知难而退了!”笑声在人群中回荡,带着胜利的喜悦与对过往苦难的宣泄。
“啐,还以为是什么牛逼的东西,没想到跟落水的狗畜生一样狼狈!”言语间,轻蔑与不屑交织成网,将那份曾经的威胁与恐惧一扫而空。
牢志的脸色也变得激动起来,但更多的还是焦急,他知道更多的毛民马上就会来,于是,他迅速振作精神,高声呼喊着,催促着周围的劳民们加快动作,争分夺秒地清理着战场,为此他甚至没有去和君默说句话的功夫。
劳民们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手中挥舞着刚从敌阵中收缴的各式武器,每一下挥动都似乎承载着胜利的欢歌。他们尝试着将那些轻盈的铠甲披挂于身,动作虽显生涩,却难掩眼底的兴奋与好奇,像是过年收到新玩具的孩子似的。
君默立于一旁,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对胜利的欣慰,也有对这质朴欢愉之景的深深共鸣。
绵长而庄严的台阶映入眼帘,它仿佛是夜色织就的画卷上,一抹不合时宜却又震撼人心的猩红印记,突兀而鲜明地横亘于这漆黑如墨、战意滔天的战场之上。
君默踉跄几步,步伐虽不稳,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韧,自那破碎战马庞大的身躯旁艰难地拔出属于自己的蜉蝣剑以及苗刀,接着他招招手轻轻将牢志唤来。
“赢了。”牢志的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激动与急促,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着靠近,胸膛起伏,但是却不敢怠慢。
“嗯,”君默点点头,接着对牢志说道:“我要离开几天。”
“呃?”牢志愣了愣,然后快速地点点头,他惊讶地不是因为君默要离开,而是因为君默离开竟然会对自己说,这一来其实也就是表示君默离开以后牢志就是劳民们的首领,这份殊荣牢志怎么可能不惊讶?
君默继续吩咐道:“我走了以后要赶快找一个藏身之处,要隐蔽,千万不要让毛民发现。”
“那你如果找不到怎么办?”牢志闻言,心头一紧,脱口而出,但接着他又立即意识到自己多言了,连忙闭上嘴。
“我自然有办法,”君默自然没有理会牢志的失言:“现在我们急缺粮食,你招来了大量的劳民但是他们并不会去带粮食,因此我们现在的粮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