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政青看着儿子严肃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重视了几分。
他认真的听,在听到儿子和罗陨山达成协议的时候,不由得自豪:不愧是我儿子,我儿子就是厉害!
不过,没高兴多久,段政青就想起来温家和姚家的谋算,摸摸胡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啊……
还有十多天才会见到那些人,段钰言本来想着好好休息休息,带带师弟,放松放松再督促一下功课。没想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我说,我千里迢迢过来找你,你就是这样对我啊!?”赵仪台抱着胳膊,不满道。
赵仪台看着段钰言,看看他准备怎么说。
段钰言一本正经的,道:“我没叫你过来,而且,你要是提前告诉我,我肯定不会这样招待你。”
周白鱼在一边和他拉着脸的方师兄,默默看着,暗中交流。
周白鱼:我怎么看大师兄这话好像一个负心汉啊~(●"?"●)
冷脸方明安:你这是从哪里看的?师兄怎么可能……不是(乂`д′)
周白鱼:话本子啊!╮( ??ω?? )╭
方明安:……你以后看点别的吧。
赵仪台怒了,(???皿??)??3??
“小爷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来,我这么关心你!你竟然~这样~对我……”赵仪台哭唧唧的,决定用出那一招。
段钰言笑了笑,温和道:“我还是要谢谢你,仪台。”
赵仪台假装拭泪的手,往边挪挪,抬眼看他,道:“你这么正式,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对了,那事不是真的吧!”
段钰言摇了摇头,道:“不是。要去我家吃饭吗?”
赵仪台伸了个懒腰,懒懒道:“今天吗?小爷有约了,今天不行啊。”
段钰言又摇摇头,道:“是十天后。”
赵仪台打了个哈欠,懒懒应下,道:“知道了,我会去找你的。”
几人就这样等待着。
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期间也有想要和段钰言切磋切磋的人,一开始,段钰言还应付得过来,到后面人太多了,就规定一天只和一个人切磋,让他们自己解决。
七日后,温家和姚家的人到了。
段钰言在茶楼里喝茶,定了一间视野极佳的茶室,他推开窗,整个人大半都在阴影里。
段钰言垂眸,看着一辆辆马车驶过,有几辆车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来是到了。”段钰言开口道。
他的脸大半处于阴影里,外面的人,站在光下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真的不去看看吗?他们可是去你家了!”赵仪台躺在小榻上,没个正型,懒懒散散的。
段钰言还立在窗前,喝了口茶,慢慢道:“不去。人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在房间里,也不说话。 只有赵仪台在哼着曲。
等到段钰言喝了第二壶茶的时候,他把茶杯放下,起身推门,对赵仪台道:“我走了。”
赵仪台哼得自己都快睡着了,陡然听见段钰言的声音,还有点迷糊。
“你去哪……不是说不去了?”
“我还要回家吃饭的。”段钰言温和的话传来,却留给他一扇关上的门。
“去就去吧……小爷要睡会儿了……”赵仪台嘟嘟囔囔,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方明安和周白鱼,在外面吃饭、逛街,顺便还买了好多小玩意,两人正抱着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由于东西太多,在拐角处不小心撞了个人。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周白鱼手里忙着捡东西,嘴里连连说着。
“姑娘,你没事吧?”方明安把人扶起来,问道。
姚若徽摇摇头,道:“我没事。”
方明安从里面拿出来一把匕首,诚恳道:“姑娘,这算是我和师弟的赔礼了,请您收下。”
他把东西放在姚若徽手里,退几步远拱手。
姚若徽收下匕首,道:“这也没什么,那东西我就收下了。”
两方简单告辞就双双离开了。
姚若徽正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叫她。
“小姐,您这样我可没办法和夫人交代了,夫人又会生气的……”
侍卫在姚若徽身后追着说,岂不料,姚若徽越走越快,两人追逐到一个巷子里。
姚若徽转过身来,对着侍卫无奈道:“我从来都不懂我娘,现在也是,我真的不懂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要认那家的……做我舅舅……”
侍卫已经沉默不语,可姚若徽还在说,道:“我这几天是不会过去的,三天后,我会去的,不必担心我。”
侍卫只好离开,把姚若徽的话传回去,也不知道夫人会怎么想……
段钰言回到家里,就见陈兴义在门口站着,好像在等什么人?
他几步上前,问道:“陈叔,这是在干什么?”
陈兴义看到他眼睛一亮,咳了声,却不回答段钰言的话,只是问道:“少爷还没吃过饭吧,让我带你去吧!”
段钰言眼睫抖了一下,看向陈兴义,笑眯眯道:“好啊,那就麻烦陈叔了。”
两人穿过前院,陈兴义带着段钰言来到会客厅。此时,段政青正坐在中间和一些人说着话。
他一看见段钰言,眼睛就亮了,起身,快步走来。
段政青揽着他儿子,介绍着,道:“这我儿子段钰言,这是……这是你那个姑姑……”
段钰言只是看着屋里的三个生人,三男一女,他笑了笑,拱手道:“姚夫人。”
温心凌只是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像是一个笑。
段政青听了只是哈哈一笑,道:“这孩子……有点害羞啊。”
段钰言对着其中一位看起来年长的男人道:“这位想必就是千程老祖的后代了吧,不知……如何称呼?”
这人拱拱手,道:“温如初,信物在我这。之后,温家和段家的这件事情就算了结了。”
温如初虽然对着段钰言说,可这话是让他父亲——段政青听的,从这件事之后,事情就已经了结了,不要再出现事端。
段政青只是假装不知道,也没有说任何关于这件事的一个字。
他打着哈哈,对众人道:“想必大家也都饿了,不然大家移一下步……”
几人去用膳。
等到这三男一女都离开了,段钰言对他爹说道:“其中……那个默不作声的,我猜就是我那姑姑的丈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