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尴尬不再,白天的怪异情况又探头探脑地出现在布布声脑里。
摔的那两下一点也不轻,而且明显地感觉到了裸露的皮肤与地面的摩擦,怎么可能连皮都没擦破?那样的速度之前从来没有达到过,更怪异的是达到那样的速度时居然气不急喘,心不乱跳。
自小时候那次伤后,确实感觉身体好多了,但都没有今天这么猛。
布布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突然想起小时候救长辫子妹妹的经历,越发觉得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状况。
“发什么呆呢你?后悔比赛那会穿了内裤?别想了,过来看看,这门怎么打不开啊?”冉甄洋边搞杵卫生间的门边说,他已经在门前憋着了十几分钟,那门估计是被人误锁了。
布布声暂时停止对自己身体的探索,走到门前,伸手轻轻一推,问:“是不是卡住了?”
然后那门应手倒下。
布布声吓了一跳,说:“你丫是不是把这门摇得要塌了,然后引我来背锅啊?”
冉甄洋也被他开门的简单方式吓了一跳,忽略他的问题,直抒胸意道:“叫你开门,你怎么把门给拆了?”
布布声又想起白天的情况,心头再跳,暗想难道我力气大到这么不可控了?以前是觉得有无穷无尽的力气,但,只是感觉啊。
想着便趁其室友不注意时,抓住床边的护栏用力一扭,力还没使上几分,那直径1.5公分的钢护栏已经被扭弯。
实验完毕,布布声心眼悬到半空中,像闷在热锅里的青蛙,乱跳,赶紧把护栏扭回原位,急切地想找个没人的角落静一静。
夜晚的运动场喧闹得像鬼屋,主要表现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从远处观察,欢声笑语,暗影浮动,一派生机勃勃的情景。
待真进了运动场,影子见不到一个--夜色太黑,只听到女生的尖笑,男生的喘息--在夜跑。
布布声在运动场挑了个自认为是学校里最清净的黑暗角落,刚坐下,想好好整理整理这纷乱的身体和心理状况。
突然一个身影从眼前冒出,还说话了:“同学,你好!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到别处去?”——男声。
布布声愕然道:“这里被包场了吗?”
随即看到对方怀里冒出一个脑袋,低声对那男的说:“哎,你先别动手啊…要不我们到别处去吧。”——女声。
布布声顿时心领神会,忙说:“不好意思!”转身快速走开。对于这种情况布布声是非常理解并乐意尽举手之劳来帮助的,大家都不容易。
另外挑了几处,同样遭遇类似的情况,布布声想起幽静的后门,那里离寝室楼比较远,地方大,尚未开发完全,应该有个位置给自己,想着就往后门走去。
后门有一条蜿蜒数百米的小路,路的一边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下是一条三十多米宽的河,那河被赋予运输功能,一路将河两岸的希望运到长江;另一边是削平的土坡,像剃了一半的头发,还保留着浓浓的大自然之气。
因为是新校区,校领导在忙着建新办公楼的事,还顾不到这少人出入的后门,那竹林得以保持天然姿态,密密地扎堆盘在一起。
周围安静得像在荒野,布布声边走边想,这里真是杀人灭口绑架强奸的好地方。
随便往竹林一钻,经过的路人仔细看都发现不了,仇人走过时,突然从里面冒出,随手一刀解决,将尸体往河里一丢,结束,干净利落,不留痕迹,真是省时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