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剑下，尼克完成了见证仪式。

“怎么样，感觉有什么变化吗？”罗素长老询问道。

“变化？”尼克抬起右手，疑惑地说：

“我感觉没什么啊，是不是仪式完成度不够？”

“这个是正常情况，”罗素长老也没有失落，“大多数铭刻者在完成见证仪式后，也需要特殊事件激发能力，只要在仪式中没有出现异常，见证过程就成功了。”

“不过也会有少数人能够立刻觉醒能力，这些铭刻者的能力往往更强，但相应受污染而导致失控的风险较大。对于深潜者，失控风险也是评估实力的重要一环，现在看来你的失控风险极小，很适合与异端打交道。”

“阿尔记录了你被异端袭击的事件，从你对于异端事件的应对和处理，我认为你很难失控，所以很快答应了阿尔的请求。”罗素长老在秃头上摩挲寻找最后的头发，可是头顶已经无毛可薅。

“我那不是请求，明明是教皇的任务！”听到这里，阿尔却忍不住插嘴道。

“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破格录用尼克？”罗素长老滑稽地捻着胡子，一点正经气都无。

这老头……怎么看上去挺和蔼，实际没个正行……

尼克忍不住腹诽道。

“阿尔啊，我看你对索罗萨克还是有些误解，我就应该把他年轻时候的事情好好和讲讲，你就不会在把他当偶像了。就这个事，他老麻烦我，说是请求，我都有些烦了，这还不是顾及他和我多年同学的面子。”

阿尔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尼克也是第一次见到阿尔被人难为的样子，这着实让他开了眼界。

“教皇，他是每一个铭刻者的偶像，我只是尊敬他的伟大，无论如何，作为真理教的教皇，他永远是我们的信标和灯塔，是不容诋毁的！”阿尔咬牙回应，尼克可以听出他言语中压抑的愤怒。

“算了算了，你们都一个样，不和你们计较了。”罗素长老无奈地摊手，用手指将腮下的杂乱胡子理了理，随即转过身去，不想面对这个执着的执事。

“你去给尼克准备一件趁手的武器，还有制服，就先这样了。”罗素长老好像有其他事情，便催着尼克和阿尔尽快离开。

“好的，那安排职位的事……”阿尔还想说什么，却被罗素长老打断了。

“我知道了，你回东城给教皇汇报吧，别带上我。”

“好的。”

“等一下，尼克你先别走，我有些话要问你。”

尼克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罗素长老，他很好奇这位素未谋面的长老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话。

等到确认阿尔已经离开，罗素长老才缓缓开口：

“想来你对真理教还不是太了解吧，也不知道记录者是什么意义，考虑到后面的一些事情，我现在要给你解释一下相关的事项。”

“在解答中，如果你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提问，或者你现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说。”

“问题？”尼克思索片刻，犹豫地说，“您是历史学家，应该对历史很有了解吧。”

“的确是，而且我还是神学教授，数学家，以及康扎尔大学的校长。”罗素长老平淡地说，好像这些身份无关紧要。

“？！”

“校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