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山远远缀着，不紧不慢，来到一处僻静小巷，他快步跟上。

绕过拐角，发现一路跟着的男人正在墙根小解。趁着哗哗的水声，张小山缓慢靠近，右手背在身后，刀尖缓缓露出。

“你是谁？干嘛想害朕？”

张小山没想到这男人尿到一半突然回头，这水龙头还没关呢。不愧是大妖，莽撞不得，袖口里的猎刀迅速收起。

扭过头的方海赶紧放完水，一阵哆嗦后提好裤子走向这头戴白巾的男子，离他约莫三步远处站定，以防其突然暴起。

倒不是方海反侦察能力高超，亦或是有什么读心术，实在是脑海里恶念+5的声音突然不停地响。

“你是那群乞丐的人？还是和那老头有关系？”眼前的男子低头沉默不语，衣着简陋但还算洁净，不像是和乞丐有关系啊。

仅凭他散发出的恶念方海也不好做些什么，总不能一句我觉得你想害我就把他收拾一顿吧？

眼前的男子终于有了动作，他胸膛起伏，止住微微颤动的身体，猛的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瞪一眼方海，挥舞双手，张开嘴大吼一声。

“哎哟，你干嘛？”方海吓一跳，下意识撤步抬手，摆出防御架势，伏失之力随时动用。

可没成想，这男人吼一声扭头就跑。

‘不是，我裤子都脱了，就这？不和我做一场？’方海凌乱了。

‘不会遇到疯子了吧？’摸不着头脑的方海只能赶紧回院。

恶念+5

方海回头又发现了那个疯子，那疯子看见方海回头再一次转身就跑。

恶念+5

回头，跑路

+5

回，跑

……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那跟踪狂终于是放弃了，方海也回到了春华院。

临近晌午，大堂没什么客人，阿福正靠着墙柱打瞌睡。

“阿福哥，我回来了，下回再请你喝酒。”

“小海兄弟，不客气。不过你今早是不是和一个客人干了一架？。”阿福起身擦了擦嘴角，拦住方海。

‘不是干架，是想要我干他’勾起不好的回忆，方海黑着脸点头。

“到底咋个回事，早晨那个客人一脸血，在大堂里闹，说咱们院里的小厮恶意伤人，把官府都惊动了。”阿福大手比划，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场面。

“还是红姨出面把那官府的人打发走，受伤的客人也送去了医馆，听阿牛说可赔了不少钱。”

“阿福哥，不是我瞒着你，实在是这事儿不好说。”方海扭扭捏捏。

“得，俺也不问，赶紧去后院，红姨让你回了就去找她。”

……

再次来到后院二楼，红姨依旧坐在竹窗前。

“你小子今早把一个客人打了？”

“是。”方海顾不得羞愤，连忙解释。“那个客人有龙阳之好，见我就脱裤子！”

“咯咯，原来如此，那你是大欢还是小欢？”红姨打趣道。

‘你说啥，我听不懂。’方海闭嘴不言。

“也罢，谁叫你长得确实俊呢。以后去后院打杂吧，再罚你两月例钱。”

“今日之事给您添麻烦了，多谢红姨。”方海给红姨躬身行了一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