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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姐,”

“姐!”

沈初将几个铜板递到老板手里后,抓起了铺上整齐摆放好的馅饼,陈华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跟着。

“干嘛,有话说,有屁放,别在那哥啊姐的。”

沈初一边说道,一边直溜溜地看着手中捧着的馅饼。

这馅饼被煎得油光发亮,外酥里嫩,做工与火候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浅棕中带着淡淡的金黄,还未开吃,这浓郁的肉香伴着零星的焦味便钻入鼻内。

沈初看得眼睛冒直光,不顾着上边飘着的腾腾热气,小嘴一张,咬了一大口。

不过寥寥几口,那馅饼便被蚕食殆尽。

沈初咂了咂嘴,似是还有点意犹未尽,她摸了摸肚皮。

“你刚才说什么?”

在旁絮絮叨叨半天的陈华:

“……”

“小的说,刚才有个人在咱地盘上鬼鬼祟祟地走了来回不下十次,”

“小的觉得此人定是心怀鬼胎,便差人将他绑了起来,就等候姐发落呢。”

“哦?”

沈初竖起耳朵,大摇大摆地朝东巷走去。

此时已是入了春。

青松的石板道间丛丛土草疯长,邻里人家的树杈歪斜地伸展着腰肢,卯了劲地往巷里头钻。

淡棕的枝儿上吐着新绿,上头还带着簇簇的白花点缀,清浅如繁星。

沈初仰起头,看着藏在枝间的羞怯白花,澄澈的大眼一眨也不眨。

只见这白花轻点枝头。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中月。

她望着它,不禁想起了阿娘最喜爱的那顶白玉钗,通体皙白透亮。

晨观如流水,夜半如灿星,似与日月同辉。

可惜阿娘不在了。

沈初撇了撇嘴。

*

随着脚步的微曳,那抹初春的清丽也缓缓地被晃至脑后,宛若浮光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