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庄总。

十八万的项目，可以说是很顺利的，他和陈总对我都很友好，由于是年关，过完年就开工，真心感谢观音茶。

潭头工业区陈总的项目，做的也很顺利，工人连天加夜地工作，终于十天的工期，如愿以偿的完成，款结的也很顺利，工人都拿到工资，都十分开开心心的回家过年了。

弟弟带着衣服和酒，坐着火车也回家了。

我打市场上，买了两张红纸，墨汁与毛笔，写了两幅对联，用双面胶贴上，大年三十中午，我放了一小盘鞭炮，在办公桌上摆上供品，点了三支香，插在香炉里。

妻子炒了一桌菜，我们俩人倒了杯白酒，喝了起来。

家里父亲母亲也十分挂念我们，电话打了好久，一会父亲，一会母亲，一会孩子们接了，思念的话说不完，祝福的话讲不尽。

晚上十二点一过，开始接吉灶了。

我拿着鞭炮和妻子走到楼下，在空地上我打开了鞭炮，拉了好长，妻子手里，拿着点着的香站在一边看着。

四下里鞭炮齐鸣，烟花四起，映着美丽的夜色，半空到处是天女散花，吉祥如意。

我用香点着了鞭炮，热闹的火光，欢腾的鞭炮，在黑色的夜里，光明地舞蹈着，欢快地歌唱着与四下鞭炮，相互呼应着。

我和妻子看着，最后几颗大雷炮，轰轰烈烈地炸出了，色彩斑斓的生活乐章，开心地回屋休息了。

过了大年三十。

新年开始的第一天，我起来的特别多早，妻子也起来的早，由于天气热，四下清晨，也此起彼伏地响着鞭炮声。

我下了楼，晚上放了的鞭炮纸屑一地，被风吹的到处都是，由于大年初一，没有清洁工打扫，所以各家门口地面上，都呈现出一片片红色。

我在纸堆里，捡了几个没被炸开的炮，带回办公室，小心地打开，将炮灰聚在一张纸上，用火一点，吱的一下，满屋冲满火硝烟味。

妻子将煮好的饺子，汤圆盛好放到办公桌上说：

“吃饭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从小都这么玩，一到年初一，就能捡好多回来，点炮头着玩。”

我打卫生间洗着手，出来说。

“不知道王东浩起床没有？”

“家里哪么冷，不一定起来这么早。”

“你烧香没有？”

我忙着玩忘记了，又点了香，拜了拜四方，插在香炉里。开心地对妻子说：

“今年我们要好好的干，生意好了，今年回家过年。”

“今年要大发财。”

“一定能大发财。”

正月初十，我们正式开工，工人招了五个，由小罗带头，在工地上作业，我偶尔过去，安排一下相关的事情。

这么接二连三地有事做，我弟跑业务更加有劲了。

妻子也由于工人多了，又没有人做饭，便辞了原来的工作回来，专为买菜做饭，也忙的是不亦乐乎的。

庄总他们真好，打电话让我去拿工程首付款，五万四千元钱。

进了他们办公室，庄总在泡茶，陈总坐在办公室前，在电脑上打着一些东西。桌上放着，带着封条的崭新的几万块钱。

“小王来了，你点一下。”

陈总一边忙，一边用手推了下手边的钱。也是笑容可掬地说：

“五万四，等下开个收据给我。”

我忙打包里，把早早准备好的收据递了过去。开心地说：

“不用点了，不会少的。”

“点一下，当面点钱不为错，大家都放心。看看有没有假钱。”

庄总一边喝茶一边说。

我便真的点起了，我人生中第一次，接触这么多现金，一张一张地，仔细点了起来。

“刚好，五万四。谢谢陈总，庄总。”

我点好钱，放到包里笑着说。

庄总，陈总都爽朗地笑了。

“坐下喝杯茶，王总。”

庄总乐呵呵地对我说：

“质量抓好点，注意工人安全。”

“多谢关心，我经常过去工地盯着的。”

我喝了几杯茶，便幸福地站起来说：

“庄总，陈总，我走了。回去公司还有点事，还要给材料店结算去，昨天问了我几次，我说今天没问题，多谢了。”

“走路小心点，现在抢包的多。”

“多谢，我会小心的。”

走出办公室，我做在公交车上，故意单肩挎包，由于有钱，我把包口打开，露出里面的资料，和上面盖着的衣服袖子。

一路平安无事地回到家里。

我回到家里，妻子拎着菜刚回来，放在茶几上。看着我问道：

“今天他们给钱了吗？”

“给了，留下四千，剩下的你下午，拿去沙井邮局存了吧。”

我说着，打包里把钱拿出来，放在办公桌上。把四千块钱递给妻子说：

“这四千块钱你放好，家里也别放哪么多的钱。”

妻子高兴地，把钱收进里面说：

“你不用这钱买材料吗？”

“不用，过几天还收第二批款呢？第二批才留着买材料用。”

“下一次能给多少钱？”

“九万，百分之五十。不过他们还要加项目，可能总共做下来有二十多万吧。”

“能不能赚十万块钱。”

“不知道，就看加多少钱项目了，工人工资也要万把两万的。”

“下午你陪我去银行存钱去。”

妻子一边摘着青菜，一边开心地说。

“大白天的没事，前面没多远就是站台，坐车一下子就到了。要不你害怕骑单车去，回来还方便一些。”

“哪怎么行，带这么多的钱，你送我过去，哪天楼上老板娘，不是说了吗，他没开车，刚下车，挎个包，有两个骑摩托车的抢她的包，被他死死拽回来了，吓得他半死，当时她包里，还有两万多块现金呢？吓得她再过来，再也不坐公交车了，每次都开车过来的。”

“嗯，好吧。反正下午，我的事情也不是很多，明天一大早，我要早早地要去工地上盯着，我们要开始吊装桥梁了。”

下午吃过饭，我骑着单车，带着妻子到沙井邮局，把钱存了。妻子只存了四万八。

“留二千干嘛，家里不留过了吗？”

我看着妻子，拿着存款收据过来问。

“现在开春了，家里也农忙了，一定需要钱，买种子化肥的，你寄二千块钱回家用，等午季再寄些钱回家收麦子用，春天里让我娘买几件新衣服，给王东浩他们穿。”

“好的，要买衣服的话，这一些钱也不大够，把我身上带着的一千块钱，也一起都寄回家吧？反正现在一时半会也用不上。”

“哪就多寄一些，家里用完了在过来取。”

我把钱寄过去后，打电话给家里，是母亲接的，说快春忙了，父亲到集上赊化肥种子去了。我告诉母亲，寄了三千块钱回家。

母亲高兴地责怪我，不要寄这么多钱，在外做一点生意都不容易的，家里又没有钱帮助我们，家里的事不要我们操心，我父亲会安排好的，在外面多照顾好自己和小弟就行了，家里不要挂念。

和母亲通了一会电话，母亲嫌电话费贵，总是摧我挂了吧，挂了吧。

我们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在回去的路上，在一处被封的路上，围了好多人站在哪里观看。

警车响着警笛，由各个路口过来，交警和警察与医务人员，都在现在忙着。

原来是出了车祸，一对外来工夫妻，骑车子被一辆拉渣土的泥头车，压死了，泥头车跑了，交警和警察，用对讲机指挥着拦截。

现场一片凄惨。

第二天一大早，弟弟骑电瓶车，把我送到了工地，工人由于是住在工地上的，起来的也早，二十五吨的吊车，也早早地进来等候着了。

两边工人，各自站在二楼打开的门洞里，手里拿着焊把，等待着吊装。

上了年纪的，河南的老师傅，为了安全起见，又用尺子量了一下尺寸，忙惶惶不安地过来对我说：

“王老板，这下麻烦大了，天桥被截短了。”

我心里一惊，忙问：

“短了多少？”

便把包交给我弟，拿过尺子同他量了起来。

“短了十公分。”

我量了一下，果然短了十公分，在量其他三个做好的桥面，都是被截短了十公分。

“当时下料我在场的，料子下的正好，怎么会短了呢？谁截的。”

“小罗截的。昨天下午，天好黑的时候截的，我们说等王老板过来时再截，他非说你让他截的，怕错了，想等早上你来，在现场确定一下，他说错了他负责。”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小罗人呢？”

我四下里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小罗在场，便问他们说。

“去外面吃早餐了。”

一个工人对我说。

“去叫他过来。”

“不用叫了，他回来了。”

小罗打外面，喝着豆浆，慢悠悠地过来。看到我，笑呵呵地说：

“怎么了？老板过来了，你们还不开始干活。”

“怎么干，天桥被你截短了。”

大家便围着他一起说。

“不可能的，我是按照王老板的意思，才过去截的，怎么能会截短呢。开什么玩笑。少来吓唬我。”

他忙把豆浆杯丢在一边，拿着尺子要去再量一遍。

“不用再量了，每条梁都短了十厘米。我再三告诉你，你要截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看一下能截就截，不能截就放哪儿，别给我截短了。结果你还是给截短了。”

“这怪不得我，是你让我截的，怪不得我。”

小罗一边理直气壮地说。

“我昨天告诉你截多少？你说来给大家听听？”

“你让我截一公分，我是截了一公分。”

他把卷尺拉出十厘米的长度。给我看着说：

“给你看，没有错吧。这不刚好一公分不。”

“这是一公分，我说你不懂，你在电话里说懂，我说你怕弄错了，等我过来再截，你非说没有问题，这是一公分，这是十公分，一公分是一厘米，怎么会是十厘米呢？是哪个师傅教的你，一公分是按十厘米算的？”

“这不是一公分吗？”

“你哪是十公分，怎么会是一公分，你跟老板干这么久了，连这点都整不明白。”

刚才哪大师傅站在一边说。

“我们一开始，截料子我故意放长一点，怕的到时候斜头，做好了没有斜头，哪就截去一点，你这一下短了这么多。截的头子呢？”

一个工人将截断的头拿过来。放到地上。大家一起指责着他。

小罗这个时候没了理气，低着头笑着。

“还好意思笑。明白了吧。”

“你还当工程部经理呢？”

另一个工人站在一边说。

“哪怎么搞？王老板。”

“事到如今能怎么办，只有先把桥梁吊到上面再接了，牛腿板没有再搞错吧？”

“没有错，我敢保证。”

“你还保证。”

小罗便拉出尺子对我说：

“你要求做的，一边做出二十厘米，我都多放了几厘米，这回保证不会错的。”

我过去对吊车师傅说，仅一头放平。

于是便开始吊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