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不断地在戏剧纸上书写着剧情干涉现实,以至于雷鳞和糖鹿已然有些不支。
“教授!”雷鳞回看着海伦,示意着,“攻击他写字的触手!”
海伦施术变化出酸液,喷溅到弗兰克的触手上。
一条触手在纸上快速书写着:酸液落在触手上,但触手生长出了抗酸液的茧壳。
黄绿色的酸液泼上了那些触手,侵蚀血肉。但很快,这些血肉上新生出一些薄茧,酸液从茧上滑落,毫无效果。
海伦一咬牙,再次调动更多的法术朝弗兰克袭去。
弗兰克忽然又生长出一条触手,在一张新的戏剧纸上书写着:这一天,海伦回想起了她最恐惧的事情……
戏剧纸侵入事实,海伦只觉得周围忽而变黑,一切都模糊起来,而她准备的攻击法术,也逐一脱力散去。
“我确实不擅长战斗。”弗兰克的声音在远处传来,“但书写你们的剧情就可以控制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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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醒了。
一个惊天巨浪正从天空上拍下。
她尖叫一声,举目四望。
她正站在一条全黑的船的甲板上,黑船摇摆在滔天巨浪中,甲板上全是海水与鲜绿的藻华、海带。
巨浪落下,将她灌倒,咸涩的海水呛进口鼻,眼睛也刺痛到难以睁开。
海伦随手握住一条缆绳,死死抓住,防止滑落甲板的海水冲走她。
片刻,黑船爬上巨浪的波峰。
她费力站起来。
船头向下倾斜,即将滑入下一个波谷之中。波谷之后,又将是下一个浪盖来。
海伦跑到主桅杆下,桅杆直通船底龙骨,看起来没有裂缝,还算稳健。
她攀住绳梯,往上爬去。
麻绳吸水膨胀,刺得她掌心疼。绳梯的尺寸是按成年人设计的,她爬起来非常费力。
下一个浪已经来了。
海伦只能握紧绳梯,抱住不动。
浪重重拍来,仿佛重锤,好几秒后才散去。
黑船的船艏破浪而出。
海伦继续向桅杆顶上爬去。
她是谁?她在哪儿?这里又是哪里?
她不知道。
她只能坐在桅杆的高处,静静等待黑船驶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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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鳞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四周。
群峰苍翠,巨龙翱翔。
她方才,不是在和什么变异的污染大心脏战斗吗?
怎么回到了白银山?
她缓慢地想了起来。
她前往南方,但没有找到丢失的缔结之钥,灰溜溜回来了。
雷鳞低下头。肥胖的龙肚子在她的脖子下胀着,像个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