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爷因为对自己干女儿与宁秀才之间的误会心情很不好,见沈采薇来营房里通知他去大将军处开军事会议,仓爷忍不住对沈采薇道:“薇儿,你虽非我亲生,我却将你视为亲生女儿。大战即将爆发,为父不知还能不能侥幸生还,因此有些话不吐不快。”
“爹爹,你这是怎么啦!莫非薇儿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仓爷望着沈采薇清瘦秀丽的脸庞,像下定决心道:“薇儿,为父知道干涉你的私事不应该,可是你要考虑后果啊!”
沈采薇被仓爷说得莫名其妙。“爹爹,女儿不明白做错了什么?”
仓爷咬咬牙,还是难以启齿,毕竟,事关宁秀才在军中的大将军之威信。仓爷跺脚叹息道:“薇儿,为父言尽于此,你自己好生思量吧!”
说罢,倔强地昂着头,走了出去。沈采薇愣在那儿,摸不着头脑。
军事会议开了足足两个时辰。一来为了避免上一次王霸守城,不明白宁千秋的军事计划,而险些城破。二来,将这一次的军事部署和盘托出,只为了坚定众将领的必胜之心。当宁千秋开始下令众将部署时,出人意料的是,仓爷抢着跟王霸换部署。仓爷愿率领本部人马作为诱饵,牵制胡人大军,而让王霸率领本部人马随宁千秋一起去趁机偷袭褚山郡。因为这一次宁千秋还是准备赌一回,褚山郡的胡人得到番人送去的信,一定会起倾城之兵来白川县城。宁千秋见仓爷如此决绝的态度,不好再说什么。
一切行动部署都在秘密进行着。当番人的探子好不容易打探明白回去禀报番人公主殿下时,番人公主大吃了一惊。朗巴格尔也惊惶不已。“朗巴格尔,那个宁人大将军将全部人马都撤离出城,看样子是在胡人大军来白川县城的中途设伏兵,一举打败胡人。可是这白川县城在咱们手里,我为何心神不宁。”
朗巴格尔沉思良久忽而惊恐不安道:“公主殿下,微臣终于想明白了,那宁人大将军好厉害的手段,居然将咱们变成了那只婵。如果微臣没有料错的话,胡人来攻打白川县城,第一个要剿灭的就是咱们番人。”
番人公主殿下惊骇道:“怎么会这样,咱们番人被宁人大将军玩弄于股掌之间。”
朗巴格尔沮丧道:“这是宁人大将军怕咱们首鼠两端,不敢留人马在城里。唉!微臣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一出。”
番人公主叹息道:“那宁人大将军看起来年龄不大,想不到做事居然老辣毒道,咱们想做黄雀,最后倒成为了那可怜的婵。”
朗巴格尔道:“公主殿下,也许……也许咱们还有退路。”
“什么退路?快说说看。”
“咱们率领部族离开白川县城,躲进山里,等战事出了结果再说,如果宁军胜,咱们回到白川县城,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胡人胜,咱们继续依附胡人,极力修好。”
番人公主道:“朗巴格尔,你计划虽好,我敢断定,番人部族撤出城去,已经太迟了。咱们派人送给胡人的信已经过去了快五天了,只怕胡人大军已经同宁军分出胜负来了。咱们若是此时撤离出城去更显示出欲盖弥彰之嫌疑来。为今之计,也只能继续在白川县城里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