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间李灏就憔悴了很多,他没有想到王铁的手段如此毒辣,用矿工对付脚行,还泼了脚行一身大粪,让他们再也翻不起身来。
指望脚行给王铁添麻烦已经不可能了,脚行现在已经成了过街老鼠,矿工对付脚行倒有点替天行道的味道。
巡抚汪名龄那里不能明着庇护脚行了,培养一个有用的官员也不容易,好钢要用到刀刃上,要是在这个事件上栽了不划算。
“王铁的办法好,我也要用用!”李灏现在完全把王铁摆在和他同等的级别上了,他不是一个小毛头,从不到一年的表现上来看他完全是个妖孽,自己要慎重。对脚行的诬陷是个好方法,他准备也整理一下矿工的黑材料,他们这方面可太多了。
看着充裕的煤炭,他心里又有了干劲:“看你能挺好久!”
有了锦衣卫上路,脚行和矿工都消失了,只剩下正阳镖局的大车在路上,这让王铁大喜“这回轮到我了!”
鼓楼炭厂终于迎来了高潮,王姜换牲口不换车,大量的原煤从洞口一出来就进了大车,日入炭厂两万担。
到了储煤最后期限了,京师见炭价终于有所松动,价格虽然还在高位,百姓也无奈的接受了,粉煤六百八十文一担,鼓楼炭厂顿时人声鼎沸,一片热闹。
王铁享受了这最幸福的时间,一天进账上万两。
不过好日子没过几天,一股谣言又传了出来,西山矿工联手正阳镖局,驱赶脚行,霸占道路,是炭价高昂的罪魁祸首,砍人的都是有名有姓的各路逃兵、罪犯,一时间也传出西山矿徒的名声。
要知道矿徒现在真的不是好名声,山东矿徒孔有德可是投降满洲的汉奸,这西山又出了矿徒,意味着他们也是要造反的。
随后在十月二十六日,也就是王铁享受了十二天的好价格,惠通河炭厂突然降价,粉炭每担六百一十文。
这天王铁和李国帧,樊雪几人正在吃饭,一听这消息,李国帧立刻大喜:“这回轮到我了!”
王铁笑着说:“嗯,好日子到头了,可惜太短了,行,你上!”
李国帧双手一抱,脸上有一种抑制不住的高兴,向王铁告辞:“谢谢了!“
看着兴奋的李国帧,王铁用戏虐的语调说:“记着,把谱摆够!”
见被揭穿了心思,李国帧小脸一红:“哼!“跑了出去。
怎样摆谱,李国帧有一套,这回他不匆忙了,让人做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京师煤炭擂台赛”直接杵到了惠通河炭厂大门口。
他自己让人打着凉伞,几个小厮伺候着端坐在一太师椅上,不时的还吃上几片西瓜。
围观的人群立刻就围了上来,他很是得意的铺上张大纸,奋笔疾书:“今日鼓楼炭价粉炭五百零一文一担。”
小厮立刻拿走,直接贴到惠通河炭厂大门上。
李国帧这一搞,立刻引起了京师震动,一下子降价两百来文,比惠通河炭厂少了一百多文,很多人都到了两个炭厂来看个究竟。
李国帧出风头了,他身后站满闲人,大声开始吼叫“不良商,降价!不良商,降价!
炭厂里面的李灏一阵心烦,想了一下,干脆摘下牌子,重新写上:“今日整顿,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