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洛河上的风很大,又是冬天,李向医和陈方宝站在桥上却很感觉不到一样。
李向医想着大宝刚说的话,的确是啊!小时候李向医很皮,在孩子中间也算个孩子王,跟陈方宝说梦想的时候,就想着将来可以混社会,混个老大!
而随着年龄的增大,李向医走上了医学了这条路,而陈方宝却混起了社会,这难道就是命运开的玩笑嘛?
“向医,我他妈一定要强大起来!”
陈方宝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李向医愣了一下,从思绪里走了出来,说道:
“大宝,强大不一定必须走那条路啊!这么大的社会,各方各业干点啥不行啊!”
然而陈方宝并没有听李向医说的话,而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这漫长的洛河声音颤抖地说道:
“向医,你知道嘛?我这辈子恨三个人!”
“啊!哪三个人啊?”
“第一个,我爹死的工地的那个傻叉老板,在他眼里我爹连条狗都不如啊!妈的就值两千块!”
说这话的时候,李向医明显感觉到陈方宝话语中那种冰冷的恨意,可以说是杀意!
“第二个,就是我那个丢下我和妹妹跑的亲娘!她可以不养我和妹妹,我可以出去打工养活她和我妹妹,但是她不应该离开我!她真的不应该!真的!”
陈方宝说到这的时候,眼泪已经此时从眼角往下掉落了,李向医从兜里拿出来一包纸递了过去。陈方宝并没有接,而是摆了摆手,然后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
李向医把纸当回兜里,拿出来香烟夹在嘴边,点燃后从嘴边拿了下来,伸到陈方宝的脸前。
陈方宝伸嘴这么一叼,猛抽了一口,刚才的激动的情绪才缓了下来。
“第三个,就是赵海龙!”
前两个李向医还是比较理解的,这最后一个李向医有点迷啊,刚还说人家给你二十万什么的,现在又狠人家了?
“他怎么了?”
陈方宝吐了一口烟,嘴角朝上扬了一下,轻蔑地说道:“这两年我已经打听出来了,当时那个工地老板就是仗着赵海龙才那么嚣张!不过其实我对他并不能说是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我要变强就必须恨他!”
陈方宝这一段接着一段的话,让李向医越发地觉得冰冷。不过李向医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评价现在的陈方宝,毕竟陈方宝这些年的经历让李向医着实提不起来劲去说什么。
但作为好兄弟,李向医着实不想看到陈方宝这个样子,
“大宝,以前的事就不说了,你现在不是这二十万嘛,省着点花,也够小妹和你这些年的生活了。你去学个手艺什么的,以后也过得不差。也算实现小时候的梦想了!”
陈方宝看着李向医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向医啊,也就他妈你能跟我说这话了!我现在也想通了,小时候的梦想现在看来屁他妈都不是!”
当初敢在火车站大庭观众救人的李向医现在却张不开那张劝人的嘴了。看着这来往的车辆,李向医长长地吐了一口烟说道:
“大宝,明天你跟小橙子就该走了,兄弟好不容易聚一次,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总之这次回去以后你一定得小心点!”
“这他妈就对了嘛!想那么多干啥,来,把这最后一瓶啤酒喝了,回去睡觉!”
毕竟是沿海城市,凌晨三点的金海市市中心依旧灯火阑珊,繁华至极。
在金海市一家豪华酒吧的包厢里,只有一位身穿紫色西装的男子坐在包厢沙发的正中间,在茶几上手拿着一张卡片倒腾着一些白色粉末。
包厢门外面站着一排身着黑西装的保镖,这位紫色西装男就是刘鹤颜,趴在茶几上捏着一个鼻孔这么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