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杜先河已经知道,其余三人都有些惊讶。
“还有一个?”
“怕是不止。”钟霞想了想,沉声道:“若是这样,或许还有人没来得及赶到那处火山。”
青曜派这次除了衡君落,另外三人就因各种意外,连那片草原都没到。秘境内谁也想不到会发生些什么,被绊住和意外陨落都有可能。
张问真实在不满:“还说什么是五宗密令,这密令都快要漏成筛子了。定是哪家口风不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陆掌年倒是想到了另外一点,沉声道:“这两人会不会是其他宗安排的普通弟子?”
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他们自己也找了两名不会引人注目的外门弟子,特意交代进去后隐藏身份。衡君落几人在明他们在暗,以确保异火万无一失。
只是那两个不争气的,不仅没去到地方,连秘境也没出得来。
见几人朝他看来,杜先河微微颔首:“那女修的身份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那个叫甲一的男修,我已查过,确系是无门无派的散修。”
这就更奇怪了。
张问真扭头问衡君落,“那君小子你怎么就认定是那女修取走了异火,而不是这男的?”
衡君落眼底闪过丝莫名,他垂眸道:“弟子躲过火流返回后,异火并一熔火浆就已消失不见。我正欲查探,那名男修亦折返回来,且以为是我收了异火。”
“后面如何了?”
一叶扁舟行在万里高空,上不见白云,下不见飞鸟,只有一片无际的蓝。
景行止仰头看了会,阖上眼淡淡道,“我同他打了一架。”
“打赢了?”老者连忙凑过去。
“没有,谁也奈何不了谁。”
万尘子呸了一声骂道:“老子真是白教你这么久,连个练气期的小儿都打不过。”
景行止干脆利落的侧过身去,“您也没教我多少。”
“嗐,你这臭小子说的什么话,难道只有像那几个老古板一样天天念经讲道,演练功法法术才算教吗?你老祖宗我把你从那个死气沉沉的家里捞出来,就已经师德无量了。”
万尘子摸出葫芦砸吧了几口猴儿酒,看着无边无际的穹空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历练远比修炼重要得多。”
背后的呼吸停顿了几息,万尘子也不管,兀自抱着酒葫芦一口又一口,等过足了酒瘾。
他问道:“你真不知道是谁取走了异火?或许就是那小子,他先你回到原处,拿了火你也不知道。”
“……不是。”景行止放空了思绪,声音有些轻忽不实,“其实是我先到的。”
“你说什么?”万尘子不解:“那你不赶快去找取走异火的人……和他纠缠什么?”
“不想让人怀疑是我拿的,麻烦。”
万尘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臭小子,那火就这么被别人弄走了,你也不追去查查是谁!那极有可能是天火,天火啊!”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封火匣和锁火符皆被毁,是天火我也收不了。”
那不还有他吗?记住了是谁,出来他去抢啊!什么他是元婴修士?元婴修士咋啦,元婴修士抢天火,不丢份!不行,他迟早要被这块木头气死。
万尘子猛灌了口酒,又没忍住:“那你还返回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