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晖走进隔壁房间,见到了五个人,他们在优哉游哉地吃着早点,一个个看起来奸邪伪险。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其中一个问道,问完后便自己回答了。
原来,他们是冯延鲁、查文徽、陈觉、魏岑、臧循,说话的这个就是冯延鲁。
冯延鲁继续笑道:“臧循和查文徽都来自徽州休宁。臧循是个商人,而且他也在闽地经商,对闽地的山川地势非常熟悉。听他说,殷国的建州有一个北苑,盛产茶叶,所以,当我们知道张老板已经悄悄地来到了金陵城,便亲自来看望了。”
“张老板?什么张老板?恐怕是你们认错人了吧!”张廷晖没想到他们竟然知道这么多,自己可是独身来到金陵城的,究竟是怎么泄露消息的。
“我们没有认错,你就是掌管北苑的阁门使,张廷晖张老板,我说的没有错吧?”冯延鲁振振有词,显然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张廷晖不想多说,转身就想离开。
“你不能出去,你被捕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廷晖说,“不过,为什么逮捕我呢?”他加了一句。
张廷晖虽然心里清楚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可是在死鬼加野鬼的面前,他还不能表现出任何有关自己的身份信息。至少要给他们一些迷惑,因此,在张廷晖明知他们处于什么原因逮捕自己,还是信誓旦旦地问道,为什么逮捕?
冯延鲁听到张廷晖的问题后,率先笑了起来,并引起了其他四个一齐哄堂大笑。冯延鲁笑够了后,说道:“张老板不要再隐瞒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你其实另有身份,这次你出现在我们的金陵城中,恐怕也另有目的,我说的没错吧?”
没想到这个秘密也泄露了,还好他们还没有完全侦查清楚,至少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否则张廷晖可就不是被禁足于客栈,而是金陵大狱了。
这个秘密究竟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呢?张廷晖此时没有心思去猜测,眼下他就像是一个俘虏,随时可能命丧黄泉。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恐怕你们是弄错了,就算如你们所说,你们又凭什么逮捕我呢?”张廷晖必须先弄清楚,他们到底想拿他怎么样。
“张老板别着急嘛!竟然你已经承认了,我们怎么可能难为你呢?我们之所以亲自五个人来见你,其实是有事有求于你的。”
“别说笑了,这可不是求人的样子。”
“张老板是个聪明人,如今两国交战在即,我们唐国对闽地可是势在必得,如果张老板能留在我们唐国,主动将北苑的造茶技艺献给我们大唐陛下,那无论是唐国的庙堂之上,还是江湖之中,绝对为张老板留着一个位置。至于瘟疫的事情,到底和张老板有没有关系,我们是不会继续追究下去的。”冯延鲁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瘟疫!他们果然还是怀疑上他了。若不是南唐境内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只能暂缓出兵,恐怕整个闽地早已成了南唐的池中物。
张廷晖故作镇定,仰天大笑一声,不置可否地说道:“你们这是栽赃!瘟疫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何况我只是个商人,并不喜欢什么庙堂,不过还是要多谢各位大人的抬举了。”
“张老板不需要这么快就回答,我们会给您足够的时间做出决定的。来人啊,送张老板回屋休息。”
房门开了,门外的士兵把张廷晖带回了隔壁的房间。
张廷晖心里清楚,冯延鲁的意思是要逼他就范,哪一天想通了,哪一天就放他出去,不然他将有可能永远被关在这里。闽地内忧外患,建州和福州只见打得火热,唐国又趁火打劫,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情况,没有人会来救他出去。张廷晖突然感到一阵的绝望,恨不得从窗口跳下去,一死了之。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落得个狼狈,让人耻笑,不能成全这帮活鬼。
张廷晖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些食物,应该是店小二把早点送上来了。可是这分量是不是少了一点?正觉得奇怪时,门外传来了士兵的说话声。
“这家店的早点还可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