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橘红夺目,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红眉翠,皓腕凝霜雪,容华若桃李,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何溪眼前站着这样一位女子,可这不女子不是陆离。
“你这是做什么?”何溪觉得她可笑。
“我喜欢我乐意,我也想试试橘红发色,不行吗?”这女子叫做冯娉娜,家族势力虽不敌何家,但是两家商业伙伴关系交好。
“我觉得东施效颦这个词未免太过伤人,还是说多此一举比较恰当。”
“我真感谢你何大少爷嘴下留情。”冯娉娜狠狠说道。
“冯大小姐真是客气。”何溪那语气即是冷嘲也是热讽。
何溪未婚妻子?“名存实亡,家族联谊的闹剧罢了。”她也是近来才看得清楚透彻,却还是想最后争取一下,那出于一种自我意识,一种高贵的优越感。
雕梁绣柱,金碧辉煌,偌大的厅室传来那愤恨不甘的声音,“他根本不爱我,他心里根本没有我!”
冯娉娜抓狂嘶吼,“何溪心里只有那个叫什么陆离的人。”她冷笑,她踉踉跄跄退了几步。
因为华丽故而笨重的门被侍从打开,那位高贵优雅的于芝兰夫人走进来,看着眼前发疯似的未来儿媳,她半睁她高人一等的眼睛,冷笑道:“自己无用,摔砸这些无辜东西做什么?撒气?”
冯娉娜见于芝进来,她不敢再放肆,收敛了情绪脾气,只是倔强的站着不动。
“你要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以后的身份,好好端着,架着,你不是市井泼妇。”
冯娉娜点头不语。
“你自己有心吗?”于芝走近,指尖轻点冯娉娜心口,冯娉娜不解,于芝冷笑说,“你自己有还不够吗?要他的心做什么?”
冯娉娜愣住,“你以为你是嫁给何溪吗?”
于芝那双眼睛透露着长辈的威严,她不带情感,是毫无情感,她说:“你是嫁给何家。”
回忆起来,冯娉娜现在还是苦笑。
冯娉娜染的那头橘红头发,发根已经生长出自然灰褐颜色。
看见何溪带出一位优雅曼丽的女人上了车。
那是一名侍从,把何溪从酒庄带出一个女子的事报告交代给这个叫冯娉娜的女子。
冯娉娜虽愤愤却是苦笑,挥手道:“我不想再听他的事了,他爱怎么就怎么,他何溪的事都与我无关。”
话虽如此,冯娉娜还是仔细梳妆打扮一番,备车来何溪住所。
何溪带的那位女子,不是别人就是陆离。
这事继续从展鸿湄向何溪说的“熟人”提起。
说那何溪听到“熟人”二字,态度马上认真端正,他把目光投想展鸿湄,何溪希望他心里的答案和展鸿湄将要说的一样。
“但是”何溪最不耐烦这两个转折。
“她变化很大,我不敢确认。”
“你没确认好就着急过跟我分享,你还是什么小孩子吗?”何溪拿手中的文件戳展鸿湄板正的正装。
“你要是见到她你比我更激动。”展鸿湄笑着回击。
何溪白他一眼,“那你说来听听,怎么个不确定的熟人。”
展鸿湄忽然不知从何开口,他酝酿半天,说:“及腰的黑色卷发”
何溪光是听到这句,心跳就开始加剧,他激动又惋惜,他果然还是最喜欢橘红长直发的陆离。
“兴许只是相像吧。”何溪不大愿意接受展鸿湄正在描述的陆离。
暗红唇色,紫红眼妆勾至太阳穴上,高叉长裙何溪忽然记起三年前在虚空境地的红房子里的陆离,那个陆离不就这样打扮?
“那双眼睛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展鸿湄说的坚定。
何溪脑里立马闪过一团橘红色的火焰,就是那烧毁了红枫林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