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浅好像是流产了。”她喝口水,说得不咸不淡。
“流产?!谁的孩子?”一句话劈得纪念白有点蒙,脑子里山路十八弯的,一时没转过来。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城哥哥滴呗!”她把杯子重重的撂在桌子上,“除了她的城哥哥,谁能入得了咱们晴浅大小姐的眼啊!”
“赵弈城?!不至于吧!”在纪念白中规中矩的道德观里绝对没有兄妹恋这一项。
“有什么至于不至于的!她们有没有血缘关系,在狼窝里放只羊咩咩,你还奢望能完璧无瑕啊!走吧,吃饭去吧!我这一早的飞机,啥都没吃呢!”她顺手捞件衣服,把一头鸟窝的纪念白推进了浴室,“知道您天生丽质难自弃,那你也得梳个头发洗个脸吧。没见过这么糟践自己的!”
纪念白捋了捋乱糟糟头发,洗了脸刷了牙,批了件衣服就要出门。夏晓娄看着那张粉黛不施,却美得跟天外来仙似得的小脸。心里那叫一个可惜啊!原本以为这世界上只有因为懒才丑的女人,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有一种懒死了也依旧美的女人。真是人神共愤啊!
“小娄,你说晴浅不会怪我吧!”纪念白有些沮丧,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三个人一起担,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她却完全不知道。
“不会,那丫告诉我完全是因为我的专业,让我帮着找个靠谱的地方。”夏晓娄眼睛眯了眯,她听自家表姐在之后念叨,说是那丫头转院过去的时候浑身是血,受到外力严重撞击导致流产,而且情绪特别不稳定。
“你可以给她打个电话。”她看着有些萎靡的纪念白建议道。
“对哦!”说着就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小白?”晴浅柔柔弱弱的声音刚响起来,纪念白就“哇”的一生哭了起来,“晴浅,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放假也没给你打个电话……我错了……你别怪我,别不理我……”
躺在床上修养的赵晴浅差点把手机撇出去,太丢人了,幸亏没在她身边,深呼吸,然后温温柔柔的安慰道,“小白啊,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想让大家知道,这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又不是啥好事,不想让你们担心。”
“那小娄都知道,你就没告诉我……”
夏晓娄站在一边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来来往往的那个目光啊,全都落在她俩身上,而某人完全没有自觉,一点不知道收敛啊。
“我那不是让小娄帮我联系转院嘛!纪念白,你长脑袋是用来增高的吗?!”一向以温文尔雅端庄贤淑自诩的赵晴浅也终于受不了了!敢情你纪念白打电话不是来慰问伤员的,是因为吃醋么?!
“晴浅,听到你骂我我就知道你没事了,你什么时候回到我的温暖的怀抱啊?!”
“就快了,三天左右吧,我肯定回去。”
听到她的应允,纪念白乐呵呵的挂了电话,挎着夏晓娄的胳膊摇啊摇,“小娄小娄,你说咱们吃什么呢?红烧肉好不好?”
夏晓娄一想到红烧肉上那层泛着油光的脂肪层,下意识有点恶心。
“你能放过一个易胖体质的人吗?!而且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每次吃肉我都不是享受啊!”夏晓娄主修外科,长期跟着林老头上手术台,自从亲临第一线,她对肉这种东西彻底没有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