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醒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
这个案子破的也太顺了吧!
有一点莫名其妙!
无论是死者为何没有逃出来,亦或者房子为何着火,都查的太顺了。
仿佛......
仿佛背后有一只手在助推案子的推理!
这!
慕醒愈发觉得诡异,觉得案子不能就此定案,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还有这种被人助推案子推理的怪异想法也要找出原委!
于是,慕醒也不再胡思乱想,而是低头冥思查案这短短的十几分的过程。
回忆了一遍,慕醒没发现异常,但是越往下想下去,越觉得不对劲。
就在慕醒一直沉默,没有断案的时候,皱着眉头一脸难过的梁霜似乎有些烦躁,其他人,哪怕是士兵都以为梁霜是因为丈夫的死而烦恼不已,也就没去管她,但是,梁霜应该是注意到周围的人没有管自己,便趁所有人不注意,冲向了那位农民,直接垫着脚尖,扯着农民的领子骂道:“说,这火是不是你放的!”
士兵在景舍的注视下,连忙将梁霜架起来,那位农民也有些慌了神,他似是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吵闹声不断,梁霜似是有些气急败坏,所以哪怕被架离了农民汉子,嘴巴依旧不依不饶,不停地说着一些并不够狠毒的狠话,似是认定汉子杀了人。
外面的吵闹让慕醒无法继续分析下去,慕醒只得从回忆里走出,走向正不依不饶的梁霜,问道:“你为何会这么说?”并示意让侍卫放开梁霜。
两名侍卫转头看向一旁的景舍,在景舍点头后,便松开了梁霜的双臂。
梁霜整理了一下衣物,方才面色愠怒地说道:“昨日妾身听我家相公说,晚些时候,他弟弟会来家中,寻要前些时候我家跟他家借的粟米。”
“那你为何会这么说?说是他放的火烧了这个房子?”
“还不是因为上次,为了孝敬父母,我家相公把家里能够分出的一袋米都给父母家里了,家里没有余粮可以还,为此两兄弟还大打出手,我出声阻止也没用,不过,他打不过我家相公,被揍得不轻,最后还是邻里拉开的。”
慕醒点了点头,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
于是,慕醒便看向那位年轻农民,问道:“你认为呢?”
“胡说!我怎么可能会杀了我的兄长?!再怎么关系不好,也不至于杀人吧!而且,昨天我来的时候,无论我怎么敲院子的木门,土墙里面都没有看门,我以为兄长睡着了,还特意大声叫了几声,可是,依旧没有回应,我就以为兄长忘记此事,有事出去没在家,就回去了。”
慕醒用脑子重新过滤了一下农民的话,问道:“你叫什么,何时来的?”
“我叫梁项,是兄长拜托嫂嫂来告知我早一点到,所以我比之前要早一点到,大约酉时六刻左右吧。”
“这样啊。”慕醒了然的点了点头。
“可是,这样你并不能证明这场火不是你放的!说不定是你在走了之后又回头一把火把房子烧了也不一定,毕竟昨日当着那面多人,你被我家相公骑着打。”梁霜依旧不依不饶,完全就是一个丈夫被害怨气满满的怨妇。
慕醒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没有错,这样并不能证明他回没回去。
“你独自一人居住?”
“没有错,我为了不让父母担忧自己努力划了块田,自己养活自己,只不过,一直不能完婚成家。”梁项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
“这样的话,就没人证明你何时回家了啊!”慕醒皱了皱眉头,发现梁项没有不在场证明。
“的确没人,但是,大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放火!”梁项慌了,声音颤抖的说完,就跪在慕醒跟前,连磕了好几个头。
“你这是心虚了!”梁霜冲着梁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