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杜若正拿红布包‘女神医’的牌匾,见景喜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便问她:“是什么事情?”
“也没说的太清楚,”景喜说,“来人不过是传话的,我问了下,大概是王妃有哪里不舒服,想让我过去看看。”
芳杜若笑了下:“你这行医文书才发没几天病人就自己找上了门,不错呀,你要是开医馆生意肯定很好。”
“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马上就得过去一趟。具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果时停留间长的话你们就先走吧,不必等我了。”
芳杜若嗯了声:“你先去看看再说,我倒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能一起回去肯定是最好的。”
景喜收着药箱,两人又说了几句,芳杜若便送她出去了。
这不是景喜第一次来齐王府,但却是第一次进内院。
上一次来的时候住的是宣胤的院子,和女眷不在一处。
齐王妃在原书中后期出现的次数比较多,因为原书中后期男女主已经确立了关系,女主那时候已经开始专心搞宅斗了。
这位齐王妃可不好对付。
不过在这位齐王妃的眼中,景喜并不是想要‘攀附’她儿子的人,所以这一路上给景喜引路的王府下人还算客气。
下人领着景喜进了齐王妃的屋子,她还没进门就有人端了水来给她洗手、漱口。
洗手的水里泡着花椒,在古代,大夫都是用花椒盐水来消毒的。
虽然原书中没有提过,但是景喜觉得她总算是明白原书男主宣胤为什么会有洁癖了。
大概是来自母胎遗传。
齐王妃端坐在重重纱帘后,隐约只得看到一个轮廓。
待景喜行过礼后,便有人给她在纱帘前置了座。
齐王妃便伸出了一只手。
她应当是四十出头的年龄,但手保养的极好,甚至比景喜二十岁的手还要白皙细嫩。
景喜刚在齐王妃的皓腕上搭了帕子,就听她说:
“我最近心疾又犯了,总也看不好,听闻神医医术高明,且瞧瞧?”
“是。”景喜应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
这位齐王妃是慕容玉的姨母,她之前也没细问过慕容玉,原来他们的心脏病竟是家族遗传的吗?
景喜细细为齐王妃诊脉,可时间越久她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齐王妃隔着纱帘看不到景喜的表情,但一旁候着的嬷嬷却是瞧见了的。
嬷嬷有些担忧:“神医诊出了什么?”
景喜欲言又止。
嬷嬷道:“神医但讲无妨。”
景喜实在不懂齐王妃这是什么意思:“王妃……并无心疾。”
齐王妃将手收了回去。
景喜想了想,继续说:“王妃脉沉细,如果近半年来有怕冷,腰痛症状的话,民女倒是可以开出个治疗眠差多梦方子来。”
室内沉静了片刻后,忽然有婢女将纱帘卷了起来,齐王妃终于露出了她的真容。
高贵雍容的女人微微一笑:“女神医果真名不虚传,我确实没有心疾。”
景喜早已站起来退后了两步,低头蹙眉:“王妃抬举了,民女景喜,不过略懂岐黄之术,担不得这神医的名号。”
“好一个略懂,木强则折,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你懂得避讳也是好的。”
“多谢王妃教诲。”但景喜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唱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