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东珠案错综复杂,官商皆有牵连。今日过后,此案会交到,交到崔尚书手中,喜子姐你,你还是别再插手了。”
我闻言十分干脆地点了点头。
“行啊,只要你能保证张圩安然无恙,你们的事情我也懒得掺和,反正我身无长处,到头来反而给你添麻烦。”
虽然我和那崔尚书没有深入接触过,但既然能坐上刑部尚书,想必并不简单。再加上桂嬷嬷那桩案子,我相信他是有一定的办案能力的,应该不会随随便便拿一个人当替罪羊。
既如此,那我还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载湉还欲解释些什么,被我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这案子就先到这儿吧,我还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载湉被我打断之后也不打算再继续,便接着我的话道,“谁?”
“你可否认识一个叫载蕉的人?”
载湉疑惑地冲我眨了眨眼睛。
“那是谁?”
我一脸惊讶道,“你方才不还见着呢么?”
载蕉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
“除了刘大人与崔尚书外,并无什么,什么载蕉载梨的觐见。”
嗯?
奇了怪了,在刑部大牢门前,我明明是让载蕉和威廉先过来的呀?
我瞅着载湉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小声嘟囔了句,“他明明是说要来见尚书大人的啊……”
“既然那人是,是来见崔尚书的,不是特意来见我的,我没见着又有何奇怪。”
载湉那丝毫无所谓的态度倒是唤起了我的好奇心。
“可是那人叫载蕉,载蕉哎!你……真不认识啊?”
载湉蹙紧眉头,似乎是在脑海中搜寻这个名字,良久,他还是摇了摇头。
“载蕉……确实不认识,喜子姐为何提起他?”
这回轮到我蹙紧眉头了。
“载蕉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只不过人家不愿意与我提起他的身世,我寻思着你们俩辈分不是一致嘛,所以来问问你,没想到你竟然会不认识……”
“朋友?”
载湉的脸色说不上难看,却也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你们俩,何时认识的?”
“哦,前一阵子我额捏生辰,我出门买礼物,去会祥楼……喝茶的时候认识的。”
“以后别去了。”
嗯?
我疑惑地瞅着人,“为何?”
“不为何,反正别去就是了。”
载湉的语气突然变得霸道起来,言下之意就是此事没得商量。
我顿时来了脾气。
“我就是去喝个茶而已!”
载湉也毫不示弱。
“喜子姐怎能,怎能随便结交些不明身份的人?万一他是个坏人,对喜子姐意图不轨呢?”
我开始咬牙切齿,“载湉!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可是我朋友!”
载湉闻言哼了一声,“是喜子姐的朋友又如何?又不是我朋友!”
我气得跺了跺脚,拿手指着他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哪样了?”
以载湉的身份哪儿能受得了这些,见我不顾礼数地指着他,他怒而瞪着我,声音都比平时大了许多。
“什么不愿意与你提起身世,依我看,恐怕是你们交情不深人家防备着你呢!这样的朋友不交也罢!”
“你……”
我一脸震惊地瞅着他。
这小屁孩难得说出这么长的句子来,中间竟然还没磕巴。
载湉胸口起伏不定,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扣了扣,我们俩正在气头上,谁都没有理会。
那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听着里面没什么动静后,便自作主张地将门从外面打开。
我和载湉听到动静,同时将脸冲向来人。
沈浪刚一进来,顿时被我俩的表情唬得一愣。
“皇上?喜格格?”
“出去!”
我俩异口同声地道。
“呃……那个,容奴才说一句,就一句,说完马上就滚!”
沈浪战战兢兢地溜了进来,随即跪倒在载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