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明被指派到薛凌玉身边教他规矩,虽说姜家不是特别讲究的人家,寻常礼仪便够了,但是薛凌玉进去是做妾的。
妾室不光得伺候妻主,而且还相当于半个奴婢,就连用饭时也不得同坐,只能等妻主用完饭之后才能动筷。
薛家一直将薛凌玉当作未来的贵人来培养,最低也是大户人家的主君,端的是娴静典雅,沉着温润,那些小妾的狐媚子功夫是半分也不能让他沾染的。
这做妾的,存在的意义便是讨好妻主。
瑞明虽然年轻,但却成过亲,在房事上也能传授一二。
“薛公子,为妾者,必事事敬着妻主,特别是在房事上,为正君需端着架子,但是妾室就不必了,若是妻主喜欢花样多些的,也得尽全力满足。”
瑞明将手上的书给了薛凌玉,面无表情道:“薛公子,这是主君让我转交给您的,里面有几个容易受孕的动作,还请牢牢记住,不过一切都要以小姐的喜欢为重。”
薛凌玉哪里见得过这些,顿时面色通红,可是不接却不行,他还是攥在了手心里。
瑞明知男子在这样的事情上一般面子都薄得很,可是他却是得了主君的吩咐,要将这薛公子□□好,这样才能完成为姜家开枝散叶的任务。
是以他话说得大胆,甚至还比划着教了薛凌玉几下,这一番下来,薛凌玉险些破防,身体扭捏得也不似自己。
瑞明知道点到而止,也就暂时作罢了,“薛公子,今日就到这里了,不过等您进到姜家后,还请切记事事以小姐为先,切勿忘记尊称小姐一声妻主大人,这是作为妾室的本分。”
姜父特别交代,要打压下薛凌玉的气焰,什么世家名门的公子,以后只不过是姜家的一个妾室,要不得什么骄纵脾气和矜持傲骨。
薛凌玉牙关紧颤,呼出一口冷气,“我会时刻记得自己的本分,多谢。”
瑞明走后,宅子里的小侍给薛凌玉送来了饭食,无一不是名贵的食材,就连以前的薛家也只有在重要的节日才会出现在饭桌上。
比如生蚝,干贝这类,皆是补气血的食物,对男子的身体益处不小。
姜父是打着让他给姜禾诞下孩子的心思,自然是会让他好好滋补,到时候争取一举得女。
薛凌玉看着这琳琅满目的一桌食物,最后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只是纳一个妾,所以姜家没有什么大动作,特别是在姜父的刻意下,更是风平浪静,薛凌玉未先进门身份便又被贬了一层。
姜禾除了一开始在姜父处听到这个消息时表现了几分惊诧之外,便再无其他的表示,甚至连迎妾室入门的一应杂物也都是丢给了身边的鸢歌办。
直到好日子的这天,姜禾也并没有表现出纳妾的半分喜悦。
迎妾室一般是傍晚时分从侧门入,姜父到时候会打点好一切,是以姜禾白日里还是空闲的。
鸢歌猜不透姜禾的心思,便提议道:“东郊的马场近来新进了一匹汗血宝马,小姐可要去看看?”
骑术是世家女从小便要学习的,只不过品种绝佳的宝马在雾都城很是少见,在都城却是能时常看到几匹。
姜禾早就听闻东郊马场来了一匹绝世好马之事,眼下她心情烦躁,正好可以去散散心。
她将账册放在桌上,起身的动作一气呵成,对着记薛和鸢歌同时道:“走。”
记薛正蹲在地上无聊的画圈圈,听到可以出去玩,立马高兴的从地上蹦起来。
姜禾摸了摸他的头,才将他激动的情绪安抚下几分。
东郊马场深得都城中的王公贵族钟爱,几乎每日都会有人踏至,而马场的主人据说也和皇室有几分关系。
按照以往来说,这匹汗血宝马是轮不到姜禾的,可是谁叫姜禾出手阔气,又深得陛下恩宠,东郊马场也不得不卖她这个面子,其余人看红了眼睛也无疾而终。
“姜小姐您可得小心,有几位久经沙场的将军都降伏不了这匹马,险些掉下来跌伤,您看要不要寻个有经验的师傅带着您,这要是出了事....我们可担待不起啊。”打理马场的管事人忍不住劝道,脸上都愁出褶子来了。
自打这匹汗血宝马来到马场之后,就有不少人闻名而来要降伏,可无一例外都被这头性子烈的马摔下来,落得个灰头土脸。
那些整日里舞刀弄枪的将军都这般,更别说看起来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姜禾了。
这做生意的就是出手阔绰,光是试骑就给了将近马身价一半的银子,可是若是出了什么事,陛下和宫里的那位侍夫还不得杀了她,她一个小小的管事人,哪里能担得那么大的责。
这马场建得极是宽敞,可也有不少对汗血宝马好奇,或者想看个惹热闹的人在围观。
这汗血宝马有个规矩,只有交一千两银子才能试骑,若是能够降伏便可以以一千两银子带走,若是驯服失败,便一文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