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在东郊马场故意设赌局赚了不少的银子,五皇子好巧不巧,凑个热闹赌了她赢,最后赚了不少的数目。
作为皇家子弟,五皇子并不缺钱,所以对这些银两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令他十分好奇的是,姜禾作为皇商家的嫡女,又即将接管一方商号,怎么看起来对赌局的几千两银子十分在乎的模样。
所以他推测出一个结论,姜家不缺钱,姜禾倒是缺钱。
至于这些钱的流动走向,肯定是不在明面上过账的,也就是说姜禾很有可能用这笔钱去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
五皇子出身皇家,被养得脾气是骄纵了些,可是骨子里却流着几分皇家人的精明心机。
今日来寻红玉玛瑙簪子是假,想要来见姜禾一面是真。
姜禾是陛下有意为他挑选的妻主之一,原本他是不想下嫁商贾之家的,不过,却在不断了解她这个人之后,逐渐改变了想法。
姜禾眸色沉稳,气质脱俗,相貌也是极其出色的,更别说东郊马场上驯服那匹汗血宝马所流露出来的飒爽英姿。
五皇子口吻有些可惜:“我寻思着,就算是用千两购得红玉玛瑙簪子也值得,不曾想姜家也不能遂我这个心愿。”
姜禾依旧不为所动。
她之前缺钱,是因为要打点江湖客,现在薛灵衣已经安全到达流放之地,她已经没有这个顾虑了。
五皇子没得到回答,便随手拿起一支白玉簪子,忽然道:“姜家商号自姜小姐回来接手后一直蒸蒸日上,姜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看来很快便能洗掉都城第一纨绔的名头了。”
姜禾言语带着谦逊,低头道:“姜禾自始至终都是纨绔罢了,五皇子谬赞了。”
五皇子轻挑细眸,话里有话:“听说姜小姐近来纳了一房妾室,姜小姐对这妾室十分宠爱,看来姜府好事将近了。”
都城中不少人都知道薛凌玉进了姜家做妾,也不知是谁传了出去,说薛凌玉十分得姜禾喜欢,说不定等正夫进门后,姜禾甚至会做出宠妾灭夫的事情来。
就像是打在棉花一样,姜禾软绵绵道:“承五皇子吉言。”
她不介意坐实了这个名声,看看她若真的是个宠妾灭夫的人,五皇子是不是还能将自己列为妻主的人选。
姜禾离开后,五皇子身边的仆从忍不住道:
“殿下,这姜家小姐对您无半分尊敬,您为何还要出宫走这一遭?陛下为您挑选的其他世家小姐,哪一个不都对您殷勤得紧,何况姜家还是商贾。”
姜家是今非昔比,但是要对上皇家,还是差些。
五皇子使了力气,笑着折断了手里白玉簪子:“能让薛凌玉甘心做妾的女子,自然有他的道理。”
五皇子依旧保持着笑容,居高临下的让仆从给商铺赔了簪子的银两,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离开了这家店。
巡视完铺子,在回姜家的路上,鸢歌悄声对姜禾道:“小姐,您说这五皇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真的是为了一根簪子才出宫的?”
“管他那么多作甚。”姜禾语气冷漠,心底里还是觉得有些好笑的,毕竟这五皇子居然想以钱财诱她。
她从袖中拿出红玉玛瑙簪子,这簪子一直被她贴身带着,许久都未见光。
哪怕是出千金购之,她也不会卖。
虽然薛凌玉并没有跪多久,可是他这来小日子的身子却还是有些顶不住,只能被央乐搀扶着回去。
一回到小院子,便脱了鞋袜躺到床上,央乐还拿了好几个汤婆子过来,这一通忙碌下来,薛凌玉才感觉身上没有那么冷了。
央乐要在床边守着,薛凌玉却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他暂时不想看见姜家的人,虽然知道央乐是身不由己,但放着一个人在身边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他总是有些不自在。
央乐自知理亏,便听话的退下了,临走前不忘将门窗关上。
薛凌玉想要清净一会儿,可是没一会儿门就又被打开了,他语气也有些不善。
“我不是说想一个人待会儿吗,你又进来作甚。”
见央乐不应,现如今一个小侍都能欺负他了,薛凌玉的情绪终于激动了起来,语气也十分不善,“我叫你出去,你没有听见吗?”
姜禾愣了一下,才斟酌开口道:“不是央乐,是我。”
薛凌玉现在的表现倒像是以前的他,身为世家大公子,出身尊贵,容貌出众,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傲气,小性子也是不断。
敢爱敢恨,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