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的话和虞朵刚才说的一模一样,让从未学过医术的沈鲤瞬间难堪至极。
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抱歉,民女不通医术,不是很懂这些……”
虞朵:“……”
不是,刚刚不是给她说了吗,她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啊。
云既白摆了摆手:“吾没有怪罪的意思。诶对了,你跑了这么远,想必也热了,来一碗绿豆饮吧,我师傅熬的,可好喝了?”
师傅?
沈鲤这才晓得孙乔竟是云既白的师傅,是教授他武功的另一位启蒙人。
那也便是说,云既白早就和虞家有所牵连了。
一瞬间,沈鲤心里的天秤又不平衡了,酸酸的感觉冒出来,像蚁虫啃食般难受——
她没有要喝绿豆饮,而是行礼作别后便咬着唇转头离开。
这之后沈鲤好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来过虞家。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
云既白和傅淮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且在天天练武的情况下,云既白恢复的更快一点。
而云既白的黑甲卫也换了便衣来接应自家主子。
九月八日,二人作别虞家人,带着侍卫离开了平安村。
不属于这儿的人,在风平浪静的午后安然离开,而日子仍在继续。
孙乔回来以后,得知小姑娘挣了大钱,一家人合计下,孙乔决定不下海捕鱼了。仔细观摩了几天,她去县城里盘了家铺子,开起了食肆——
因为虞家名声好,加上孙乔手艺很好,且见多识广,做的小食多种多样又便宜,味道还好,于是虞记食肆一下子在娄县火了起来。
短短几天,小姑娘的本钱便被孙乔还了回来,还是连本带利的。
看着自家阿母忙的热火朝天的样子,虞朵想去帮忙,却被孙乔塞了一把糖推到一边:“玩儿去吧。”
虞朵:“……”
无所事事的虞朵便在家里钻研医术。
而这一个月来,在虞谦和虞朵的治疗下,迟安的腿被木板子固定,加上用好的草药外敷内服,已经没那么瘸了,甚至长出了不少肉,还能载着虞朵跑一跑呢。
一家人都很喜欢迟安,虞安却不喜欢。
迟安这家伙,除了棠棠,别说骑了,鬃毛都不让别人碰一下。
阿父倒还好一点,别人一凑近它便要撅起蹄子踢人。
脾气暴躁得嘞。
虞谦却夸迟安是一匹有性子的好马,日后养好了腿,跑起来定能如风如电,快的出残影来。
虞安觉得阿父在哄小妹高兴,肯定说大话。
却不想日后看到那快出残影的某些家伙后,虞安能惊得四处找下巴。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
虞家这边的日子蒸蒸日上,沈家那边却开始有点走霉运——
自那日沈鲤从虞家回来以后,先是常年在码头务工的沈父摔伤了腿,被送回家里养伤;